念林

耽圈已退。

联动-阿归的未来(三)

今天迫害火正geigei~ 心疼我吴〒_〒

感情线还是很少,只好交给大家的脑洞了。。

接下来两章都会通过描写其他人的未来来展示另一个角度的阿归,所以大多都是不太连贯的片段,可能逻辑不清,委屈大家费劲理解下了。


时间线:

《破云》江停策反后

《提灯看刺刀》楚慈提分手后

阿归解行 大三前

鲨鱼 临抓捕前

这章大部分配角都有出场啦~


彩蛋只是想让阿归看看自己的未来的生活,大概率是片段,不按原文顺序播放

日常感情线比较少(主要换谁看自己未来变成同性恋谈恋爱都会有点尴尬吧)


·和前文关联内容很少,为了避免衔接不自然,下章开头就先不过渡啦。


( 本章只会微微改变阿归的内心和其他人对他的看法,不想看的宝贝可以跳过,不影响后续章节阅读(•̀ᴗ•́)و  )


注:阿归暂时和其他人屏蔽,无法进行交流~

阿归的话会用「」形式展出


文笔不好,感谢支持❤️


——————————————————————


 【越南拳手接过毛巾,顺手往台柱上一扔,啪地亮响。


  “长得好看,绣花枕头。”他嘲笑道,在师傅不赞成的目光中一跃登上了擂台。


  叮——!


  金钟重重一敲,裁判疾步退开,台下尖利的嘘声跟喝彩轰然响起。越南人一把掀开红披风扔出去,露出肌肉彪悍夸张的上半身,往手心里呸呸吐了两口唾沫,不怀好意地望向自己的对手;而吴雩站在原地,短袖T恤运动短裤,低头活动了几下肩膀,几丝黑发滑下额头在眼前晃荡。


  “上!上!打他!”


  “上啊红旋风!干他娘的!!”


  吴雩抬起眼睛,眸光雪亮,刹那间喧嚣声浪退去,周身气息一凝。


  “小娘们,”越南人一嗤,闪电般冲了上去!


  这种地下擂台,唯一规则就是没有规则。不戴拳套,不戴护具,打头踢裆,牙咬手撕,为了追求血腥刺激无所不用其极;早两年风声不那么严的时候很多拳场是生死不忌的,也就这家酒吧的胖子做人还算讲究,至今没有出过人命,也正因此场子越开越大,甚至能吸引到东南亚其他国家的黑拳手跑来赚钱。


  吴雩向后微仰,凌厉拳风贴面刮过。越南人没想到他竟然能避开,咦了声顺势反身,啪地抓住吴雩手肘,将他整个人当空抡起!


  “哇——”全场尖叫纷纷顿住。


  砰!


  越南人一个狠厉至极的过肩摔,将吴雩狠砸而下,背部落地,发出沉闷的撞响!


  “……!”霎时吴雩只觉五脏六腑全错了位,仿佛二十来根肋骨同时粉碎,一股血腥直冲喉头,同时身体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往上弹,正正对上了越南人自头顶而下的铁拳!】



      吴雩受伤了!

      严峫握紧了拳头。

      韩越看着屏幕上那个虚弱的吴雩,不抱信任地摇了摇头。

      就算是卧底,又能有多大的武力?

      何必乱逞能呢。

      一旁的曾翠女士心疼地盯着吴雩,不知该说什么。

      “狗日的越南佬……”

      “他妈的骂谁小娘们呢?!你配吗!”

      周围一片嘈杂。

      就连阿杰都有些意外,以阿归当年的身手,会被这么小小一击拿下?



 【千钧一发之际,越南人拳风戛然一止,仿佛撞进了棉花墙,再无法前进分毫——只见吴雩就着仰卧的姿势,以一个极其诡异刁钻的手势左右绞住了越南人的胳膊,紧接着发力咔擦!


  越南人满脑子一炸。


  他那条胳膊反方向弯折到极限,肘骨生生脱臼了!


  那简直太快了,别说是肉眼凡胎,即便拿两倍速倒带都未必能看清吴雩的动作。他贴地一滚起身,越南人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锁了颈,只听颈骨“嘣!”地一声;台下最近的观众只觉眼前发花,吴雩不知怎么的一扭膝,就干净利落将对手咣当绊倒在地,胳膊从后一勾越南人咽喉,眨眼间绞死!


  从贴地缠斗到胜负陡转,前后最多不过三秒,周遭安静片刻才猛然爆发出:“好!!”


  “#¥¥%#¥……”越南人用尽全力都发不出声音,只觉喉骨一寸寸弯曲,全身血液反冲天灵盖,充血的视线死死瞪向吴雩——


  就在这一刹那间,温吞沉闷的表象从这个年轻人身上褪去,露出了灵魂深处截然相反的另一面。


  他的眼神仿佛完全变了个人。如果越南人神智清楚的话,应该会感到一丝畏惧才对。


  不过可惜此刻没人能看到这一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飒了!!”

      “我去帅!”

      “牛逼啊——”

      “看不出还是个隐藏实力的高手!”

      众人唏嘘道。

      阿杰冷冷地一笑,心道:“当年我一次见到Kui哥他可比现在狠多了……你们以为套上条子的皮能改变他的本性么?”

      严峫神色恍惚地看着暴露本性的吴雩,就像被重重砸了一拳般,久久不能平复。

      他隔着屏幕,仿佛窥探到了那个埋藏在吴雩心中相隔十三年的那个嗜血无情的阿归!

      2号阅览室。

      江停略带意外地看向解行,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怎么没和我说过他打架这么厉害?”

      解行看着屏幕,没有回答他。

      阿归真的厉害得让人心疼。



   (三)我很喜欢你 _林炡


 【每过两盏路灯就有一盏是坏的,月光照在蜿蜒的石板路上,原本就逼仄的小径两侧堆满了家家户户的杂物:石瓦堆,尿桶,纸箱,生锈落灰的二八大杠,盖着油布准备明早推走出摊的三轮车。路边那一溜平房里的灯都已经熄了,吴雩低头穿出小巷,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如幽灵般轻轻一拐,隐没进了回字型胡同的另一条岔路。


  几秒钟后,一双制作精良的皮鞋自阴影中走出,轻轻停在岔道口,青白月光终于照出了跟踪者的脸——是酒吧里那个衬衣西裤的年轻男子。


  他微微皱起眉头,踌躇片刻,认输似地呼了口气:“吴……”


  一只手从他身后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咽喉,嘭地把他整个人重重抵在了石墙上!


  哗啦啦!墙灰碎石如细雨般簌簌洒下。


  “我说过别跟着我,”吴雩贴在跟踪者耳边,轻轻道:“林、炡。”


  “咳咳咳咳咳……”林炡呛咳半天才终于勉强止住,但咽喉被掐还是说不出话来,只得抬手向吴雩身后打了个手势。


  吴雩略微偏头,果然只见身后不远处,两个刚窜出来的便衣犹豫着停住脚步,神态紧绷如临大敌,对峙几秒钟后,才终于不甘心地一步步退回了黑暗里。


  吴雩松开手,林炡呼地大出了口气,一边揉按脖颈一边无奈地苦笑道:“你看,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在单纯保护你——”


  吴雩打断了他,声音平直毫无起伏:“不需要。”


  林炡表情无奈:“他们也只是听命办事……”


  “滚!”


  林炡眼神微动,嘴一张似乎想解释什么,但紧接着吴雩转身就往黑暗走去。


  “喂,吴雩!”林炡追上前几步,因为声音提高又咳了起来,但他也不介意,就这么一边咳嗽一边朗声笑道:“我很喜欢你,哪天一起出去喝酒吧!”


  这次吴雩连头也没回:“喝你妹。”


  林炡不由失笑,继而变成大笑,再抬头时那削瘦利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月光尽头。】



      众人的表情逐渐从“?”变成“!”。

      “什么玩意???‘我很喜欢你’???”马翔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韩小梅双眼闪闪发光,悄咪咪地靠在杨媚耳边:“是我想的那种喜欢吗??是吗是吗?”

      杨媚复杂地拧起眉头。

      严母差点再次瞳孔地震,惊讶于“这个世界全都喜欢男的了是吗”的震撼中无法自拔。

      “这人谁啊?公安还是……?”秦川盯着林炡,皱了皱眉。

      “他在监视吴雩?!”严峫怒瞪着屏幕。

      韩越也傻了眼。

      他居然比自己当年还过分!

      但不论林炡是明面的人还是暗方的人,跟踪、监视再加上那句“喜欢”足以让人构造出一个变态。

      ……

      阿杰恶狠狠地盯着林炡,许久才吐出两个字:“死给。”

      鲨鱼更是一秒收敛了笑容。

      黑桃K在旁边,听到林炡的表白后,便轻轻挑了下眉,不知在想什么。


    「阿归静静地听着林炡的话,有些复杂。

      过了两秒,他满脸乖巧地眨了眨眼。」


      2号阅览室。

      江停在解行对面,堪堪躲过水柱攻击。

      解行就怕把“有人拱我家猪”的悲哀写在脸上了,像个孤苦无依的老母亲。

      江停:“……”

      出息。

      一旁的楚慈盯着眼中含笑的林炡,心生反感。

      毕竟监视囚禁都不算真爱的对吧。

    (木木火正哥哥:我很冤。)



 【也许是氤氲热气的作用,吴雩思绪有瞬间飘忽,从深黑混沌的潜意识中渐渐浮现出一双凶狠血红的眼睛——是刚才擂台上被勒住咽喉,拼死挣扎暴怒的越南人。


  “打!打!”“越南佬!”“打死他!”


  擂台周围彩灯晃得耀眼,疯狂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打!”“打死他!”“叛徒!”


  昏暗刑房里,每一声球棍击碎骨骼,或头颅撞击石壁的闷响,都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条子的走狗!”


  “不说弄死他!”


  “打死他!!”


  ……


  无数杂乱怒骂淹没而成深海,水压急速扩大,夺走肺部的最后一丝氧气——


  “咳咳咳咳!”吴雩骤然爆发出呛咳。


  他急促摸索着关掉花洒,甚至连撞到了手都没感觉到,扶墙慢慢蹲在地上,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从大脑到耳鼓里嗡嗡作响,让他一时竟然分不清意识和现实,足足过了半晌才听见浴室里一声声嘶哑急促的喘息,仿佛狼狈不堪的困兽,那是他自己。


  不行,不行,他一遍遍强迫自己想,不能这样下去。


  这样下去会死的。


  说不清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还是渴求,让他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起身用力抹了把湿漉漉的脸,用浴巾随意一裹走出了简陋的浴室,出门时侧影在水汽朦胧的镜子里一闪而过,从后颈下方至肩胛骨上的浅墨色刺青花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



      “PTSD?!”严峫微微睁大了眼睛。

      杨媚和韩小梅紧紧靠在一起,仔细看能发现他们都在轻轻颤抖着。

      他们都知道卧底一旦暴露,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有的即使能回来,也会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反应。

      但他们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十二年啊……这个普通人根本无法坚持到的数字,只有吴雩抗下了,但他的卧底生涯又得有多艰苦多困难?

      韩越惊住了。

      没想到吴雩受过这样的“刑讯”……那段日子到底有多么令人恐惧啊!

      ……

      人群里,几个老局长都诧异地看着吴雩背上振翅高飞的黑鸟。

      要知道,即使是有洗过纹身的痕迹,体检也过不了。那吴雩是怎么进来的?

      2号阅览室。

      江停闭上了眼。

      他也有过PTSD,他明白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解行看着吴雩,心痛不已。



 【夜风轻微拂过窗棂,几不可见地摇动纱帘。


  突然吴雩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一抬头。


  “……”


  他起身站在窗户边缘靠墙的那一侧,用笔杆轻轻挑开纱帘,皱眉向外望去。


  老旧小区居民楼下,飞蛾簌簌扑撞路灯,树影在黑夜里涂抹出或浓或浅的墨团。灌木丛中,一星火光忽明忽灭,是烟头。


  林炡伫立在树下,路灯将身影拉出老长,只见他一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输入什么,一手夹着烟,突然也像是有所感觉般停下动作,抬头望来。


  但就在目光相碰的前一瞬间,吴雩手指轻轻一动,窗帘霎时悄然合拢。


  床头灯的光圈勾勒出他侧脸轮廓,眼睫垂落根根分明,光洁的鼻翼被晕染出一小片暖黄,脖颈泛着象牙光泽,一路蜿蜒隐没在深陷的锁骨里。然而他从眼角到脸颊都完全被午夜暗影所淹没了,黑白分明的眼底微微闪着一点光,像是碎冰在玻璃杯里轻轻碰撞。


  “……”他嘴唇动了动,依稀是句两个字的脏话,但没骂出声。】



      “不过吴雩是真的好看……有人喜欢也很正常吧?”一个女生半带花痴地说。

      “艹林炡他妈变态跟踪狂吗?!”

      “都跑到人家楼下偷窥去了……”

      “有大病吧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众人看着林炡,又都躁动起来。

      严峫沉默半天,终于复杂地开口称赞了下吴雩的特长:“……这么远都能感觉到,变态听力吗?”

      阿杰嘲笑了声。

      没有点特殊技能,能在禅邦苟活那么多年?

      2号阅览室。

      楚慈担忧地看着吴雩。

      希望林炡不是韩越那样的人渣,不会上楼骚扰吴雩。



   【远处街道车水马龙,华灯初上,吴雩微僵地站在医院大门口,好几次想干脆离开,但又有些迟疑不定。


  就在这当口,一辆黑色A6L突然从夜幕中驶进医院大门,无声无息停在门口台阶前,随即驾驶座车窗降下:“吴雩!”


  吴雩眉角一跳。


  ——竟然是林炡。


  咔哒车门打开,林炡微笑着看他,夜色中只见眼底熠熠生光:“走,我来送你回家。”


  远处停车场上有一簇车灯亮了亮,应该是步重华开了车锁。


  吴雩瞳孔微微压紧:“你来干吗?”


  “我……”


  “你们到底要监视我到什么时候?”


  林炡叹了口气,上半身向前倾,认真地看着他:“今天没有别人,是我自己想来见你的。我后天就要回云滇了,你就不能合作点,让我虽然违心但也能勉强在报告书上填一个‘优良’吗?”


  远处车灯缓缓驶来,吴雩眼梢在浓密的眼睫下微微淬着光。


  林炡笑容加深,探身越过副驾座,力道柔和地拉住他:“上车吧!”


  步重华刚打灯转向,手机嗡一声震动,是来自吴雩的新信息:


  【朋友来接,先走了。】


  朋友?


  他狐疑地回头向医院大楼望去,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正亮起灯,前行调头,向远处丰富多彩的都市夜晚驶去,很快消失在了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竟然威胁吴雩?!

      “……谁家追人放这手段?”韩小梅嘴角抽了抽,万分无语道。

      “林炡这样费力不讨好真的有必要吗?”杨媚不屑道。

      “也许他也希望吴雩可以对他态度温和一点吧。”韩越垂下目光,淡淡地说。

      严峫盯着步重华狐疑的表情,好像发觉了什么似的:“这小子怎么老是和吴雩待在一块啊??”

      “云滇的警察?”秦川想。

      看来他们对这个卧底归来的“英雄”还是有疑心的啊。

      他嘲讽般扯了下嘴角。

      ……

      鲨鱼被淹没在人头之后,从脸上大概只能看出他心情不太好,实际上他都要暴起然后一脚一个林炡和步重华了。

      脑残粉鲨鱼上线~



 【屏幕亮了又暗,林炡收回目光笑道:“你这手机也太老了,换个智能的吧。”


  吴雩放下手机:“不用。”


  “平时上网不觉得慢吗?”


  “我不上网。”


  林炡微愣,但紧接着就反应过来:“对不起,我这脑子短路了,实在是……”


  吴雩说:“没事。”


  他那沉静疏离的态度就像一堵透明墙壁,把他和纷杂繁华的现代社会隔离开来,外人既无法窥视,也无隙可乘。林炡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透过车窗映在他脸上,把侧面轮廓勾勒出了一道俊秀清晰,但又非常坚硬凌冽的弧线。


  “在南城支队怎么样?”林炡轻声问。


  “还行。”


  “我听说你跟那个步重华关系处得一般?”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林炡叹了口气:“我必须确保你安全,这不仅是任务,也是我个人的愿望。所以如果你始终抱着强烈提防心理的话,我偶尔也会感觉有些……”


  吴雩却突然打断了他:“你们只是想确保我没有心理失衡,得创伤后应激障碍,变异成反社会罪犯。”


  车厢骤然陷入沉默,林炡敏锐地抓住了某个点:“PTSD?这词你跟谁学的?”


  吴雩本来就很薄的嘴唇愈加抿成了一条直线。】



      原来他们是在担心这个。

      但吴雩看上去并不像那种人,更像……确切说本来就是反社会罪犯的还在空间里坐着呢。

    (黑桃K:勿cue。)

      不过吴雩看起来还是十分年轻的,为什么宁可抱着老年人专用手机也不肯上网放松呢?

      韩小梅按了按眉心:“林炡不尴尬吗?”人家吴雩都不想搭理你。

      “可能是习惯了,自言自语也能说个十几分钟。”韩越不带感情地说。

      虽然不熟的人乍一听会感觉韩越在理智地分析,但他平时的那些好哥们都能感觉出他有意无意地就带入了自己和楚工。

      2号阅览室。

      解行看着屏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林炡,顿时很头疼。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炡活该被揍了。

      ……



 【良久后林炡偏过头,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想回云滇工作吗?或者不工作也可以?”


  林炡本来就是很容易吸引异性的长相,这样放低的姿态更令人怦然心动,但吴雩没有看他:“北方挺好的。”


  林炡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再劝说,过了好一会才突兀地道:“南城分局其实也还行。——南城支队拥有津海市公安系统最好的配置,福利待遇、警务安全、资源政策在华北地区都是数一数二的,只要你跟步重华打好交道,日子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他提到步重华,吴雩眼角轻轻一瞥,正撞上林炡的视线。


  “那词你跟他学的吧?”林炡心下了然。


  吴雩不置可否。


  林炡似乎想追问什么,吸了口气又忍住了,话锋一转道:“——步重华那个人,当年我还见过他,是我同届不同系的大学同学。他在学校里非常有名,所以我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事情。你大概也感觉到他是有一些背景的吧?”


  这是肯定的,谁没背景能这么年轻爬到正处级,还在南城分局说一不二,连许局都给三分面子?


  警院每年出那么多硕士博士,可不是每个人的仕途都能那么顺的。


  “他的父母都是警察,据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一门双烈士。现在的津海市公安局长宋平当年还是个普通警察,跟他家是过命的交情,就收养了战友遗孤。后来宋平仕途高升,本来想培养他干点别的,他自己执意报了警院。所以现在别的支队去市局要资源那是战战兢兢,他去市局就是嫡亲外甥回了舅舅家,南城支队要不是有这么一位根正苗红的烈士遗孤,各种资源也不可能倾斜成这样。”


  吴雩有些意外,半晌才“噢”了声。


  “所以你能别跟他起冲突,就尽量别起冲突。不是说大家非要分个高低上下,主要是没必要,你在津海毕竟势单力孤,就算我想,也没法一直照顾——”


  林炡突然生硬地顿住了,汽车在津海市特有的狭窄胡同里七拐八扭,闪转腾挪,终于挨着墙根蹭出小路,停在了小区的老式居民楼前。


  林炡停车熄火,这才笑了笑,低声问:“我刚才这么说你不会感到很奇怪吧?”


  吴雩低头解开安全带:“没有。”


  ——他对别人的暗示没有任何在意,没有任何试探能够稍微触动他为自己竖立起的那堵安全的,透明的,冰冷的墙。


  林炡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那我走了,后天晚上八点飞机回云滇,下次来估计是年底。这期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也可以联系冯厅——最好是我,执行起来方便一些。”】



      步重华这么惨的吗……?

      众人有些吃惊。

      一旁的严母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严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炡真是……怎么到处揭人伤疤呢?”杨媚没好气地说。

      2号阅览室。

      江停突然感觉林炡那个诱劝的语气很像黑桃K,让他感觉浑身不舒服。

      “没想到步队父母都牺牲了……”解行淡声说,“表面上真的完全看出来。”

      真的很坚强,不得不令人佩服。



    【吴雩简单丢下知道了三个字,刚钻出车门,突然手腕被人从身后拉住:“吴雩!”


  林炡紧盯着他的背影,掌心干燥灼热,“我真的很喜欢你,这种欣赏和好感很早以前就有了,可能比你想象得还早。下次见面的时候,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喝酒吧!”


  周遭非常安静,远处蝉鸣已歇,只听见飞蛾扑撞路灯的簌簌声,草丛中星星点点的小花在晚风中摇曳。


  吴雩终于回过头,慢吞吞地道:“你这种人,女朋友一定非常多。”


  林炡猛地被口水呛着了,爆发出咳嗽和大笑声,然后攥着吴雩的手一使力,甚至连半边身体都探了过来,在幽暗中灼灼地看着他:“你错了,我没有女朋友——我眼光太高了!”


  吴雩挑眉盯着他没吱声,林炡大笑着放开手,奥迪车灯亮起,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


  吴雩没有立刻上楼,一直等到那红色的尾灯完全消失不见,才往周围望了一眼。树影在夜风中沙沙簌簌,看不到有任何盯梢的痕迹,那些名义上是保护其实饱含着猜疑和提防的视线都消失不见,应该是林炡事先吩咐过的原因。】



      大家也快喷了。

      韩小梅做了一个万分不理解的表情:“不是吧逮着个机会就表白??”

      他那几句有半点真心诚意么……

      “小吴哥要是能答应他我包了下周支队的晚饭。”马翔坚定地说。

      “哈哈哈哈哈不过吴雩也好能怼——”

      “好冷酷我好爱!!”

      鲨鱼坐在后排,目不转睛地盯着吴雩。



 【住院部人来人往,步重华疾步冲过一间间或半开或紧闭的病房门,直至尽头呼地转身,只见最靠南边那间编号358的病房门微微开了条缝,里面正飘出模糊人声,好像是吴雩简短说了句什么,随即传出一道非常低沉有磁性的男声,似乎带着些无奈,但也非常强硬:


  “你对我就这么反感吗,吴雩?”


  步重华要推门的手一下收住,迟疑片刻,不动声色从虚掩的门缝中向里望去。


  吴雩侧对着他,手肘搭着膝盖,闷头坐在病床边。他穿着不太合身的旧背心和大短裤,光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看着十分邋遢;但脖颈、腰背、双腿乃至于脚踝,甚至于自然垂落的十根手指,线条都劲瘦、优美而流畅,是那种真正被职业、被经历打磨出来的流畅,跟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贲张肌肉完全不同。


  而问话的是一名约莫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穿着剪裁合身的浅蓝色衬衣,深灰色长裤和软底鞋,在吴雩面前俯下身,两人的距离近到几乎贴着,虽然因为姿势的关系看不清脸,但隐约能听出他语气中强势的压迫感:


  “我以为张博明跳楼之后,你唯一怨恨的人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抵触我们到这种地步?”


  “我是想帮你的,吴雩,我以为你能感觉到这一点。”


  吴雩平淡的神情毫无波动:“我跟你重复过很多次,林炡,姓张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那天在医院里我见过他之后,就直接回了病房,之后我再听到他跳楼消息的时候……”


  他猝然一顿,转向虚掩的房门:


  “——谁在那,出来!”


  正常人不可能敏锐到这种程度,门里外林炡和步重华两个同时脸色一变。


  林炡霍然起身,面沉如水,一边隐蔽地伸手探向后腰,一边贴墙走向病房门口。】



      屏幕上的画面又一次跳转,雪白的病床映入眼帘。

      “张博明是谁?”韩越敏锐地提出疑问。

      杨媚将吴雩脸上的厌烦全部收入眼底,仔仔细细地又观察了几遍,才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是吴雩的仇人或者宿敌什么的。”

      “步……步队不会吃醋……了吧??”韩小梅磕磕巴巴地猜着,声音压得极低。

      但严峫狼一般的耳朵还是听到了,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韩小梅,那眼神好像要吃人。

      “别整天想这些没用的,有这时间去学学专业!”严峫呵道。

      韩小梅欲哭无泪,独自在风中凌乱。

      2号阅览室。

      解行看着“张博明跳楼”这几个字,脸色有点不好。

      江停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但瞬间便克制住了。

      张博明跳楼了?!

      楚慈在一旁观察着两人的表情,隐隐猜出这是他们的熟人。




——————————————————————

又是非常幼稚的一篇……( ‾⊖‾ )


各位千万不要误会,我真的喜欢火正哥哥 (✞╹◡╹✞)

只是迫害他非常爽就对了


突然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就是你们一般什么时间段刷老福特会频繁一些啊,这样我好调整发文的时间……


求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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